跟驯化了的动物会丧失野性一样,时间一长,垂直整合的重资产难逃劣质化的命运,从而失去竞争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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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情况下,产品和工艺的复杂度越高,固定资产就越重。这能在行业层面解释,为什么有些行业资产较重,有些行业资产较轻。但同在一个行业,面临的挑战都差不多,为什么有的公司资产较轻,有的公司资产就重呢?
垂直整合后,内置的资源在专业能力上会逐步劣质化----即便不劣质化,在一个封闭环境里,提升速度也会慢于专业的供应商,逐步失去竞争力。那成本呢,还有我们一直期待垂直整合能保证的交付和产能呢?很遗憾,这些能力也会劣化,最终这些垂直整合的资源会变得"又懒又馋",在技术和商务上都没有竞争力,且听我详细道来。
一位创业者联系我,说他们有业内很好的工程师,走的是轻资产路线,运营成本非常低。但随着业务的发展,他们开始讨论建工厂的事,一致认为将来建厂是必经之路。
在多年的增长至上战略下,企业进入越来越多的细分领域,业务越来越多元化,导致需求越来越复杂,需求的变动也越来越难以管理。而后端的供应链呢,层层库存加上重资产,就如一个大胖子,臃肿迟滞,响应速度慢,响应成本高。需求和供应不能有效匹配,能做快的做不便宜,能做便宜的做不快,就成了各行各业的老大难。
经过二三十年的攻城略地,快速增长,本土企业的"家底"已经相当厚,虽说创业还是主旋律,但守成的压力也越来越大,很多企业处于从创业到守成的拐点。表现在增长上,就是从高速变为中低速增长;表现在运营上,就是从野蛮成长转向精耕细作。
距离开课还有 3 天
从字面上看,核心竞争力就是能给你带来持久的差异化优势,竞争对手难以复制的能力。核心竞争力与战略外包如影随形:聚焦核心竞争力,势必要外包非核心、不擅长的业务;两者结合,成对运作,极大丰富了供应链管理,对于提高投资回报率,降低重资产的风险有着深远意义。
在他们经典的《哈佛商业评论》文章中,普拉哈德和哈默尔对于核心竞争力定义了三个条件,至今仍具指导意义。
2010年前后,海尔尝试转型,外包投资回报低的生产制造,力图把资源投放到"微笑曲线"两端的研发与营销。对于海尔的"去制造化",外界的质疑声不断。比如"核心技术专利优势、产品品质把控能力、品牌附加值等方面都不足的海尔,甚至中国本土家电企业来说,'去制造化'并不适合"(《海尔裁员背后:空心化严重 重要产品都被外包》,中金在线)。
行业高峰期,有个养殖业巨头在探究垂直整合,或者跟供应商合资,因为他们的需求量大,用一位员工的话说"能够养活一个行业"(在行业集中度只有10%多一点的养殖业,这显然不准确)。我想说的是,垂直整合的真正挑战不是需求量的大小,而是需求变动:垂直整合下的重资产必须考虑季节性、周期性的需求变动,预留一定的富余量,造成淡季的产能利用问题,跟需求量的绝对大小并没关系。
2004年,我商学院毕业不久,在硅谷的一家半导体设备公司做供应链管理,一部分职责是采购钣金件。所有采购项中,钣金可以说是最简单的,所以就让我这样的新手来练兵。
我对模块化与外包关系的最初理解,源自2009年的一个外包项目。
一位创业者联系我,说他们有业内很好的工程师,走的是轻资产路线,运营成本非常低。但随着业务的发展,他们开始讨论建工厂的事,一致认为将来建厂是必经之路。
对于品牌商来说,重资产的制造能力一般都不是核心竞争力,那为什么对富士康、伟创力这样的代工商来说,却是核心竞争力?
在本土企业中,海尔属于最早尝试外包的一族。早在2007年,张瑞敏就提出轻资产概念,致力打造品牌+营销型的公司,从单纯的制造向服务业转型,从卖产品向卖服务转型。这后面的依据呢,就是施振荣的"微笑曲线":两端的研发和营销是轻资产,获利高;中间的生产制造是重资产,获利低。2008年的金融危机下,海尔的盈利受到更大的挑战,更加坚定了张瑞敏外包生产制造,走轻资产之路的决心。
经常听到一些行业的巨无霸们出来,到处并购,垂直整合,承诺给客户"一站式"的供应链服务。一看到这些,我就非常谨慎,因为这样的并购,跟自建产能本质并无二致,最后的结局也很相似,难脱资产的劣质化。
一款手机面世,过不了几天就有一堆的山寨版;但波音飞机都飞了几十年了,怎么就不见给谁山寨了呢?这不是因为飞机的利润不高,也不是因为飞机的技术难度高----那些飞机上用的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技术;而是因为飞机太复杂,比如波音747有600多万个零件,后面的供应链异常复杂:你可以"山寨"出一个简单的产品,但很难"山寨"出一个复杂的供应链来。
我们知道,企业获取资源的方式有两种:要么自己做,垂直整合,重资产;要么供应商做,市场方式,轻资产。两者的关系是,企业选不好、管不好供应商,没法有效通过市场方式获取资源,就转向垂直整合,以重资产方式的获取资源。
菲亚特是意大利的汽车制造商。过犹不及。在这个案例里,我们会回顾菲亚特的外包历程,探讨外包过度是如何影响菲亚特的核心竞争力,以及菲亚特是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补救的。
有了一定体量后,这些电商跟物流商的关系变得更密切了,对他们的要求也更多了,物流商也开始投入更多的资源,主要是通用资源;但如何实现,还是物流商自己的事,京东、亚马逊涉入不深,这有点像制造领域的代工关系。
一般情况下,产品和工艺的复杂度越高,固定资产就越重。这能在行业层面解释,为什么有些行业资产较重,有些行业资产较轻。但同在一个行业,面临的挑战都差不多,为什么有的公司资产较轻,有的公司资产就重呢?
核心竞争力可以说是"高筑墙,广积粮",需要持续的资源投入。但"城池"建起来了,并不是说就能一直提供保护:核心竞争力是动态变化的,有些能力当初是核心竞争力,随着技术的发展、业务环境的变化,可能变成非核心竞争力。所有的技术都会过时,所有的品牌认知都会消退,所有的创新最终都会大众化。每个曾经辉煌过的公司,都有过自己的核心竞争力;但时过境迁,曾经的优势,也可变为负担。
对于垂直整合的重资产来说,最光鲜的就是建成投产的那一天。如果不是核心竞争力,就一日日地贬值,劣质化,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堆烂菜。要么继续保留在自己手里,彻底烂掉;要么倒手,一站一站地,如同击鼓传花,不断地剥离分解重组。
一位创业者联系我,说他们有业内很好的工程师,走的是轻资产路线,运营成本非常低。但随着业务的发展,他们开始讨论建工厂的事,一致认为将来建厂是必经之路。
硅谷的公司A新招了一名高级物流经理,负责整合各子公司的物流供应商。新官上任,他就在全球各地跑,考察各子公司的物流供应商,发现各子公司都有本地的货运代理,因为他们熟悉当地业务。但这样一来就造成了开支分散,规模效益不明显。加上该公司连续几年快速增长,在亚太地区的销售额就接近20亿美金,货运开支也节节上升,这就引起高层关注。
从字面上看,核心竞争力就是能给你带来持久的差异化优势,竞争对手难以复制的能力。核心竞争力与战略外包如影随形:聚焦核心竞争力,势必要外包非核心、不擅长的业务;两者结合,成对运作,极大丰富了供应链管理,对于提高投资回报率,降低重资产的风险有着深远意义。
网上看到很多文章,谈的是全球供应链的走向。其中最受关注的就是苹果:苹果后面是整个电子产业的供应链,其一举一动都可能产生深远影响。有些人在唱衰,也有些人很自信,说苹果离了中国,不灵,因为整个供应链现在都在这里。
对于品牌商来说,重资产的制造能力一般都不是核心竞争力,那为什么对富士康、伟创力这样的代工商来说,却是核心竞争力?
我对模块化与外包关系的最初理解,源自2009年的一个外包项目。
竞合关系下,供应商的可替代性较低,作为采购方,我们不能用淘汰作为供应商管理,而是得有意愿、有能力来跟这样的供应商合作。其解决方案在我的红皮书中有详细阐述,总结起来,就是"有选择,有管理;先督促,后帮助;谁选择,谁管理",如图1。
这是刀具行业的一个案例。案例企业是贸易起家,在2006年开始贸易转生产,进入制造领域,给客户做OEM代工的同时,也推出自己的品牌。刀具行业是重资产,用案例企业老总的话讲,是"重之又重":中小企业投资一条产线,大致需要300万元,其中设备就占250万元。设备投入跟产出是1:1,也就是说,一年做1000万元的生意,就得有1000万元的设备。作为对比,波音是造飞机的,历来是重资产,固定资产周转率也达到6.1(2019)。
三年前,A君离开从业多年的跨国企业,加入了一个新兴的同行,负责该企业的供应链部门。该企业当时尚处于起步阶段,每年的营收在几千万元的规模,零部件给供应商做,但有自己的生产线,负责最终的组装。企业规模小,规模效益不够,人工、设备、仓储等成本就比较高。A君一算账,外包给专业的供应商,物料费用不变,但其他费用可降下来一半。供应商能够更便宜,是因为是专业做组装,生产效率高,场地利用效率高,规模效益也更大。
在北美,老产品从自制到外包的诱因众多,比如公司推动结构性变化,把固定成本变动化(就像以前谈过的泛林研发),或者供应商的能力成长较快,规模和成本优势更明显。这些都很容易理解。整体逻辑都差不多:同样的重资产问题,供应商因为专业化和需求聚合效应,处于更好的位置来应对。但是,对长期以制造商自居的企业来说,要认识到这点并采取行动的话,却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科尔尼是全球知名的咨询公司,在采购和战略寻源领域尤其突出。他们开发了一个模型,从制造战略的角度出发,应对新产品的自制还是外包问题。
如图1,在科尔尼的决策树中,我们要回答6个主要的问题,来决定新产品是自制还是外购。
在管理方式上,模块化可以说是欧洲车系的贡献,大众以工程师的方式,从产品开发开始,应对成本和速度问题;精益是日本车系的贡献,丰田从生产制造入手,应对成本和速度(当然今天的精益已远超生产制造领域);流水线则是北美车系的贡献,福特以流水线、大批量的方式来应对成本与速度。以这三个企业为代表的汽车行业深刻地影响了供应链管理,也极大丰富了人类对商业活动的管理。
模块化让很多供应链管理的概念得以落地,我们这里主要讲三个方面。
就模块化和外包的进程而言,计算机行业率先模块化,汽车行业学习计算机行业,飞机制造学习汽车行业。从复杂度低的行业到复杂度高的行业,这就是模块化和外包的发展路径。
模块化是产品的一种方式,外包是供应链的一种方式,在有关外包的文献中,这两者经常成对出现,但究竟有什么关系呢?这就是下面要探讨的。
菲亚特是意大利的汽车制造商。过犹不及。在这个案例里,我们会回顾菲亚特的外包历程,探讨外包过度是如何影响菲亚特的核心竞争力,以及菲亚特是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补救的。
成本问题没法回避。虽说供应链的绩效有多个维度,但没有哪个指标比成本更难对付:供应链关系陷入僵局的时候,啥都可以谈,就钱没商量。
摘自《供应链管理:重资产到轻资产的解决方案》,新书上架--京东、当当网有售。
2004年,我商学院毕业不久,在硅谷的一家半导体设备公司做供应链管理,一部分职责是采购钣金件。所有采购项中,钣金可以说是最简单的,所以就让我这样的新手来练兵。
垂直整合后,内置的资源在专业能力上会逐步劣质化----即便不劣质化,在一个封闭环境里,提升速度也会慢于专业的供应商,逐步失去竞争力。那成本呢,还有我们一直期待垂直整合能保证的交付和产能呢?很遗憾,这些能力也会劣化,最终这些垂直整合的资源会变得"又懒又馋",在技术和商务上都没有竞争力,且听我详细道来。
有个大公司的二级公司,这两年在向多元化迈进。他们成立了专门的事业部,购置了设备,建了生产线,但新产品却远没达到期望,销量不温不火。于是,该二级公司陷入成本"三高"的境地:技术行业,研发投入高;专业人才多,人工成本高;重资产进入,固定成本高。成本太高,支出太大,母公司也受不了,就开始考虑关停并转;二级公司人心惶惶,未来充满不确定性。
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IBM在生产制造上的优势日衰,就决定转型,从竖向集成向外包过渡,面临的问题之一就是供应商行吗?IBM的忧虑是有根据的。IBM历来技术领先,当时公司的任何东西对供应商来说都是秘密,采购的一大任务就是做好"看门狗",不要让供应商"偷取"IBM的技术。但是,供应商还是有很多方面比IBM做得好的:他们更具成本优势和快速响应能力。
有些产品明知道是不赚钱的,那为什么还要保留着呢?这里有几个主要原因,有些有道理,有些只是误区。
流程一旦形成,尤其是跨职能的流程,就是个三头六臂的大妖怪,很难改变,不管是处于哪个层次的管理者。所以,流程总是只有往上加的份,没有往下拿的理,越来越复杂。组织是活的,好动,企业就经常调整组织,希望以此来降低流程的复杂度。这表现为组织结构经常变动。比如我在硅谷的头三年,直接汇报的总监就换了5个。公司有句笑话,说如果你喜欢你的老板,不要高兴得太早,6个月后你会有一个新老板;如果你不喜欢你的老板,也用不着伤心,6个月后你会有一个新老板。这些都足以见得组织变动之频繁。
这几年,库存成为服装鞋包的老大难。知名企业如美邦、李宁、特步、匹克,鲜有与库存高企的问题撇开关系。一方面,消费者需要的公司没有,这些局外人不会注意到,但生意丢了,销售知道;另一方面,公司生产的消费者不要,库存大量积压。有媒体夸张地说,三年不生产,衣服也卖不完。三一重工的建筑设备积压,是因为4万亿的刺激方案结束了,需求陷入低谷;衣服人人都穿,不管女人们的衣橱有多大,每天都在为穿什么衣服、配什么鞋子发愁,服装行业咋就不知道如何满足呢?
自2009年以来,我经常回国,有些年份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国内。接触到很多企业后,我逐渐意识到,股东是本土企业里的弱势群体,因为他们的利益得不到足够的重视。这不光光是上市企业----在美国,上市企业都得看华尔街的眼色行事,CEO们最难过的是报营收的日子,那是跟股东算账的日子;在国内,股市如赌场,投资人远未形成华尔街那样强的力量。这也包括国营企业----虽说股东是政府,但别忘了,公有制下,人人所有就是人人都不拥有,所以,在国营经济里,股东概念很薄弱,如果有的话。也许有人会说,民营企业产权清晰,最重要的就是老板,应该是股东利益至上,对吧?其实也不是。
2015年4月,我跟一位前GE的供应链总监吃饭。十多年来,他一直在GE这样的大型全球公司做事,熟悉成建制的系统、流程和供应链管理。这两年转到本土企业,又是民营,环境大变,很多做事的方式也不一样。这个民营企业请他来,看重的是他在外资企业的经验,希望他带来外企的做法,帮助完善他们的供应链管理。但一段时间下来,越是了解,他越是怀疑,这些全球企业的做法,虽说是经过时间验证的最佳实践,如果实施到民企,是否真的可行。
相信很多"空降兵"有同感。我个人的看法呢,就是企业行为是理性的。它们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,怎么做,其实都是对现有能力的最佳反照,或者说是基于现有能力的最合理应对。这也是说,在企业里,尽管有些做法不是你希望看到的,但你不能忽视现状的合理性。这种合理性是基于现有的能力。不改变能力,光改变做法,往往行不通。"空降兵"和第三方咨询往往死得很惨,就是因为没有认清这点。这里我们拿计划体系的改进来说明这个道理。
鸭子在水上静静地游,看上去纹丝不动,其实水面下面,两只爪子在急促地划动,远远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平静。
一个企业,业务在表面上看上去越是简单,其实后面的运营越是复杂。表面的简单,都是以背后的复杂为基础。比如麦当劳卖汉堡、肯德基卖鸡腿、可口可乐卖糖水,看上去都是很简单的业务,其实都是巨复杂,否则,要几千几万人的管理团队做什么?你可以说那些企业太官僚,但别忘了,官僚机制存在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复杂。企业的挑战呢,事情本身的难度是一方面,但更重要的是复杂度----多简单的事情,做一千一万遍,每次都做得一样好就不容易。这就是复杂度。复杂度是企业管理的大敌,而我们企业对复杂度的认识往往不足。
一直忙于琐事,所以对重要而不紧急的事就容易一拖再拖。对我来说,这件事就是第二本书,即针对高速增长后的本土企业,如何从供应链的角度找到解决方案。这本书的概念从2012年开始,酝酿了两年,结合这几年的培训、咨询经历,写了一系列的文章,先后给中欧商学院、香港城市大学、北京理工大学做报告,总结出基本思路。2014年,我开始动手写这本书。先是整理到15万多字,然后压缩到13万多,现在又开始扩展,希望再一次压缩后成稿。用的是Ben Kawasaki的策略:写作就如呕吐,先强迫自己吐出来,越多越好,然后来整理。
几年时间的反复后,我想我理清了众多本土企业的挑战,概括起来就三句话:前端杂、后端重、中间乱。而其解决方案就在提高供应链管理。
有个读者打电话来,说他做了二十多年顾问,深刻体会到在一个公司,除了老总,别人都是白搭----除非你把老总说服了,否则变革就如空谈。我相信这是他的经验之谈。不过经验之谈并不意味着就是对的。我这里想补充的是,光说服老总还不够:任何变革,都离不开自下而上的执行,而员工对变革的理解与认可,直接决定了变革的命运。这在管理日趋民主化的今天尤其如此。
我的书和文章里多次提到"小采购"和"大采购",他们究竟有什么区别呢?我想从三个方面来阐述。
《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华为》一书中有段话,说由于市场和研发的重要性,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,华为作了很多投资,比如营收的10%投入研发,雷打不动,每年40多亿美金的研发投入,几万人的研发团队,数万专利,难有匹敌。但是,华为的支持职能却没有得到相应发展,成为短板,反过来影响公司的整体发展。任正非意识到这点,说华为要花5年左右的时间来提高这些支持职能。供应链运营,包括计划、生产、采购、物流等职能,正是任正非所讲的"支持职能"的主要构成。
我北美的工业界导师写过一本书,是关于通过谈判降价、精益降本和价值工程/价值分析来全面控制产品的成本。有一段时间,他有意把这套方法论介绍到国内去,因为他访问过一些本土企业后,认识到这些企业在成本控制方面有很大潜力可挖。我告诉他,不管是在技术还是管理上,本土企业都认为跟欧美企业的差距挺大;唯独这成本控制,本土企业向来是自信满满:如果成本控制做得不好,我们怎么会是低成本国家呢?美国人来教本土企业降本,那还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?不信,看看IBM、埃森哲、科尔尼等全球知名的咨询公司,在中国接过几个成本控制的项目?
亨利·福特有句名言,大意是在汽车发明之前,如果你问人们需要什么,答案是一匹更快的马。相同的意思,乔布斯换个了说法,就是消费者不知道他们真正需要什么。的确,人们是如此拘泥于已知的问题,以及看上去理所当然的解决方案,而失去了找到更好解决方案的机会。看上去理所当然的解决方案,其实往往不是最佳方案,有些甚至谈不上解决方案,否则,我们面临的怎么能大都是些老问题呢?
2014年2月23日,应中欧商学院MBA读书会的邀请,我通过微信做了《"增长陷阱"的供应链运营解决方案》的讲座。这是我第一次通过微信做讲座。作为国内最顶尖的商学院,中欧商学院培养了大量的管理人才。能够正面影响这么多人,是件很有意义的事。
中欧商学院的读书会组织地挺好,在微信上有个500人的群,还有几个附属群也在转播。两个多小时的分享,我把几个月前在香港城市大学讲座的重点讲了一遍。最让我吃惊的是结束后一统计,两个多小时,竟然打了6000多字。几天后我做了些简单的编辑,插上图片,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点击这里下载全文(需要简单登记):http://www.scmren.com/showhd.asp?newsid=11。
应陈立文博士邀请,我去香港城市大学做讲座,主题是《如何从供应链运营的角度应对本土企业的"增长陷阱"》。
这十几年我在国外,每次回国,都感觉到国内变化巨大,日新月异的城市建设是表象,更深刻的是本土企业的崛起。尤其是最近五六年,本土企业从量变到质变,纷纷崛起,不但在传统的大批量行业,而且在历来欧美主导的小批量行业,成为行业的领头羊。这从中国取代日本,成为全球500强第二多的国家就可见一斑。当然有人会说,那些企业很多是国有垄断性企业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以华为、联想等为代表的本土企业,已经展现出强大的竞争力。不过,这些企业,尤其是制造企业,在二三十年的粗放经营、快速发展后,却面临着拐点转型的挑战。而这拐点,却给在创业浪潮中一直不得志的职业人带来良机。
这是发表在《世界经理人》2013年第5期的文章。点击此处下载PDF文件。
十几年前,戴尔如日中天,直销模式被誉为"重新发明了PC行业",迈克·戴尔雄心勃勃,要把这一模式推广到打印机、路由器、PDA等多个产业;十多年过去了,戴尔一年不如一年,市场价值从700多亿美金一路掉到200多亿。这一切都跟直销模式有关,一个曾经让它成功,也在让它失败的供应链模式。
要变革,需要政策、组织、技术和流程的支持。这四大要素中,究竟孰轻孰重呢?
一位美国空军少将很好阐释了这四大因素与变革的关系,见下图。
《商界评论》约稿,说我这么多年在世界各地穿梭,应该了解各地对于中国商业力量发展的直观感受,希望我分享几个小故事,以便国人认识中国企业在其他国家人心目中的形象。
其实也用不着去猜测别人怎么想。我想分享一下我的亲身经历,也应该能满足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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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宝红,2010年9月14日
纯属巧合,上周看到《商界评论》2010年8月号上一篇文章,题目为"'
'多愁善感'的首席体验官",由IBM(中国)的运营战略首席顾问白立新博士所写,说到国人对细节的处理,与我的这篇文章可以说是异曲同工,也算所见略同。
简单地说,供应链转型就是系统提高供应链的能力,以便做以前做不到的、价值更高的事。供应链分三段:供应商与供应商管理、生产与运营管理、客户和客户管理/服务。这里讲客户端。
一位本土顶尖企业的供应链职业经理人说,他负责公司的订单交付,管理一个供应链专员团队。为达到供应链管理向客户端的延伸,目前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让一线供应链专员转型,由之前的办事员变成业务的主导者。该公司的客户多为大型垄断或半垄断型国企,本身管理比较薄弱。很多变革需要去影响客户,才能 协同起来。例如协同预测、补货和规划(CFRP)这种理念,没有客户的参与,根本无法实现。很多客户根本没有能力和意愿给供应商预测。作为供应商,该公司自己的销售努力预测,准确率差强人意,这对于如何保障客户满意度来讲,太难了。问该怎么办?
吉姆·柯林斯在《从优秀到卓越》里写到:"事实上,从优秀到卓越的公司的领导不会从"哪里"出发,而是从"谁"出发。他们从把合适的人请上车、把不合适的请下车开始,并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子上。他们坚持原则 -- 先是合适的人,然后是选定方向 -- 不管情况是多么迫切"。供应链转型也是。转型的四大要素以人为首,也是这个原因。
硅谷有家高科技公司,生产半导体制造设备。熟悉牛鞭效应的人都知道,设备制造商位于供应链的末端,最终消费者的需求变化,经过供应链层层放大,到设备制造商就变得很大。例如全球计算机销量波动2%,对芯片厂家来说,需求变化可能就是5%,而到了芯片厂家的设备制造商时,则可能意味着10%甚至20%的需求波动。就案例中的这家设备制造商来说,生意好的时候,订单可以在3个月内翻一倍;相反,高峰期一过,订单量也可能在三个月内掉一半。在过去这个金融危机中,生产量甚至掉到全盛期的30%不到。这对生产部门来说,生意好的时候雇人都来不及;等雇了几百几千人,好不容易都培训好了,这个周期也完了,生意量锐减,又到裁人的时候。
公司CEO说,他腻透了这雇人裁人的游戏。也难怪,他在这行业三四十年,每隔三四年就来这么一个轮回,该雇过多少人,又裁过多少人!就拿2001年高科技泡沫破灭为例,该公司从一股脑从5000人左右裁到2000人上下。这成了压垮CEO的最后一根稻草。痛定思痛,他决心求变。
北美大学使用很广的《供应管理》(第八版)的作者David Burt博士已经退休,在加州的一个海滩上整天晒太阳去了。四月份去圣地亚哥参加ISM的年会,碰到他在圣地亚哥大学的同事,才知道的。
说起来凑巧,前几天Burt联系我,让我帮他买本他的书的中文版。不料中文版(第七版)已经脱销(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看了我的推荐买的 - 在我的网站上阅读这篇文章的人现在应该超过20000了,阅读网上流传的还不算)。我只好让国内一个朋友把他的寄给Burt。顺便问他对给中国公司做点咨询或培训什么的有没有兴趣,他说只对供应链转型转型感兴趣,即他书中的Burt-Lynch 五阶段Supply Chain Evolution Model。该模型跟The Hackett Group的采购的五个阶段模型类似。
2004年前后,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教授斯每泽(Smeltzer)博士心脏病突发,英年早逝。想不到平时那样和蔼可亲的人说走就走了,留下无尽的遗憾。现在回想起来,还是不禁唏嘘。
教授的研究很杂,也很难说在哪一方面有经典之作。就战略采购而言,他有一论点倒很有意思:战略采购一定得有一个采购战略。当时想,这不是大白话嘛,还用得上长篇累牍地证明?这么多年来,看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公司的挣扎后,才终于品过味来。其实他们缺的还正是战略。
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IBM决定转型,从纵向集成向外包过渡,面临的问题之一就是供应商行吗?IBM的忧虑是有根据的。IBM历来技术领先,当时公司的任何东西对供应商来说都是秘密,也反映了当时的供应商总体水平。但是,当时供应商还是有很多比IBM做得好的,他们更具成本优势。他们所需要的其实是机会和时间。
在美国,采购在传统上扮演支持部门的角色,即确定需求、谈定价格、下单、跟单、催单、收货、付款,支持产品开发与生产部门。从时间跨度上讲,采购较少涉入产品设计和开发阶段,而产品的成本的80%以上是由设计阶段决定,如果产品未能达到目标成本的话,采购的介入往往是事后的,跟供应商的谈判往往是利润转移。从职能上讲,采购集中在"买"和"价",较少涉及供应商的全面表现,例如质量、技术、服务、流程、人员管理等。这是典型的"小采购"。
Fluor是美国的一家大建筑商,集设计(Engineering)、采购(Procurement)和施工(Construction)于一体,即所谓的EPC公司。该公司年度采购额近100亿美金。它的采购包括两个部分:大采购与小采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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